花柳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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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的小明突然发现自己得了性病续写个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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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来懂事听话的她突然意识到世界之荒诞,人生之飘渺,从小受到的教育之可笑——因为她甚至没谈过恋爱,更别说做爱。

这病是哪来的?

在受到自我内心莫名而来的羞耻感折磨后的她,疯狂的想谈恋爱,她怕哪一天自己死了,活着的时候只剩乖巧,什么属于自己的都没留下,太亏了。

她只为恋爱体验,不为报复社会,大概因为初心纯粹,老天眷恋,故恋爱也顺畅——过程,过程顺畅——一个因为学业绿了她,边走边回头的滚蛋了,下一个没扛住家长的断绝关系威逼,无奈煽情的滚蛋了。

她倒不觉得亏,但心里觉得都是胆小*,回过脑袋又想,也得亏他们是胆小*——好像这世道是这样才活得长,万一哪天真到春宵那刻,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停到那挺好,至少自己现在还能理直气壮的骂他们胆小*。

有天,她真的碰见了一人,说风是风说雨是雨,性格鲜明敢爱敢恨,她觉得自己被这位拿捏的死死的,真好像没这么喜欢过谁,但她又想啊,这应该不是喜欢,因为这次她一点不胆大——她没有到跟前的想法,也从没将他们任何事情规划,甚至未曾在任何地方并列起他们俩。

但每次擦肩的画面都会被大脑自动截屏,在睡前滚动着拼成抽帧的短片,每次对话都会被活字印刷一样的铺进记忆平面,梦里涌现了几回,这怎么会不是喜欢呢?

这次她不怕,因为她不靠近,不用担心那人是个道貌岸然的胆小*让自己失了望,也不会担心那人真如表象一般的勇猛,*文男主一般不管不顾的三两下睡一块让自己自责。

但这次她好像最怕,因为她不靠近,就连“仿佛会失去”的冲劲来时的防备都没有——那个劲没法子,谁让你挂念。

嘿。这次怪了,她不想碰,也不愿意那人被别人碰。偶尔的蛛丝马迹引得那劲一上来,她就心里堵的不行,丧的快赶上那会自己看见确诊书的时候了。

在这些日子里,她自己与自己做爱。高潮结束,无尽空虚,小腹微胀时,她会空泛的乱想,比如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。她想起有个记不得名字的名人大士说过,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。

恋过的爱的瞬间闪烁。这话不对。我碰了的就不是爱了?

那人的面容与声音又在耳边回荡。这话…有点道理。

岁月轮转,这年冬季,疫情四起,她不幸染上了新冠。

人人见她便投之叹息,说她完蛋,她自己也不可置否,心如死灰,孤岛般隔离的日子里她发讯息问那人是否还愿意保持联系,怕因为自己与他加着好友被看见被另眼相看,想趁机留个电话更为亲密,谁能想对方想都没想的了当回复当然可以,让她的后半句都没能续下去,也不知道是该沮丧还是欢喜。

简讯就这么发了下去,日复一日,两人越发亲密,她捕捉着那人的每一存没收拾干净的呢喃与情意,这些美好让她不再思考明天,明天是晴天还是下雨,明天还能不能活过去。

但大范围的包裹着她的只有病痛带来的痛苦——剧痛间隙,世界寂静,满头大汗时,她鼻子插着氧气管脑袋胡乱的抓取记忆,有个名人说,说…他说,人总得有个盼头。

未来——她脑中的未来什么都没有,没有花,没有水,也没有自己。这话不对。

可与那人的片段交叉揉捏成一张薄纱,飘到她刚承受完苦痛的脆弱之地,这话…有点道理。

就在如此往复的抓取他留下的美好,承受病魔带来的苦痛,回忆这短短十几年的经历之时,她体内的新冠病*与性病病*也在激烈斗争,而神奇的是,这两种病连成了个闭环,一种的起因成了另一种的解药,最终双双好了。

温带落叶阔叶林飘下来几片枯叶,医院的走廊尽头,看着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世界,深呼吸,虽然满鼻雾霾,却觉得这是十几年来自己吸过的最新鲜的一口气。

她痊愈了。

她迈了出去,踩在这块健康的土壤上,她却没有任何感觉——医院的地面脚感并无明显差异,而健康的她,可以无所顾忌了的她,也并没有想去找那人的冲动。

这些年里,她好像从没病过。

在后来的很多年里,好像也从没好过。

同学

牛逼的活下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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